远离文坛的一片净土——我与慈善续
人生最无奈的是必将经受种种的磨难。最大的悲哀则是生命终结前的回首与反思。而我作为混迹于文坛名利场的一赌徒,切身的感受就更不堪回顾了。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已是耄耋老朽,对往事竟陡生莫名的厌恶。为此,竟关闭记忆的闸门,甚至断绝与一些文人墨客的交往。
但尽管如此,有些事却依然难忘怀。其中,如当年与《慈善》杂志主编李玉林结伴访美的经历就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而说到此事,必然又要提到与此有关的长篇小说《百年海狼》与此书给我召来的种种无端的伤害与烦恼。
我想,若没记错,我与玉林的访美是2006年9月26日,距《百年海狼》的出版已过去整十年。但虽如此,其反响不仅未曾减弱,还传播到海外的一些华文报刊。其中,尤以美国的《世界日报》的力度最惊人。它用8个版的篇幅推出全美中国作家联谊会主席冰凌的《中国的海明威王家斌——他写了一部大海的百科全书》。反响之大,则是他未能料到的。他说,当天家中的电话就打爆了。
为此,他亦决定请我随他正邀请的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商讨《百年海狼》的英译,和到著名的“三一学院”去讲学。但遗憾的是,直到中国作家代表团已到美国我才得知代表团的名单上根本就没我。为此,我曾给全国作协的党组书记写过信。回信说,他也不知这件事的详情。所以,我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至于“三一学院”的讲学也被某大作家所取代,就更无可奈何了。
我的房间里堆着许多铲子,新的旧的生锈的,我妈说,看到它们,就会想到我。每想我一次,就会去买一把铲子,不知不觉就堆满了房间。
不提及波蒂埃,[17]就谈不上对18世纪近代欧洲法学流派的全面回顾。他明确了以下几方面:(1)为执行委任且遵守其限度的受委任人的行动(不管他是作为受委任人还是代理人或是拥有他人的授权书的人),只要他带来了授权书并使缔约的第三人知悉,便直接约束委任人,就如同是该人本人缔结的契约一样;(2)受委任人若是以自己的名义行动而并不仅仅是作为受委任人或代理人或具有他人的授权书的人,除了约束委任人,还束缚他自己;(3)在受委任人超越了委任的界限而行动的情形,委任人能够否认其行为,此时,所缔结的契约仅对受委任人自己发生约束力;亦可追认之,使契约对自己发生效果。
盛情难却。何况又因有人来接而省去诸多麻烦事。却好事多磨,就在准备动身时,金能尔的夫人突发急症直肠癌。为防不测,也只能提前返美做手术。但尽管如此,我访美的计划却不仅不能变,动身的时间也必然得提前。于是,一些料想不到的问题也出现了。如签证,如报批,此类的程序又该如何去运作,我是全然不知的。最后,也只能求助于我所在的作家协会。结果,竟差点把我鼻子气歪了,经过是,在机关楼道恰巧碰办公室一领导,还没等我把事情说清楚就嘬着牙花子说,这事必须上报党组。现在,谁都能弄个邀请函。拿到作协,那又该认谁不认谁。
遗憾的是我劫数未尽。不久,这超然的自我封闭就被大洋彼岸又一人的来信打破了。
在得到所有卫星的测距偏差曲线后,取其均值可得到卫星导航系统的测距公共误差,此误差在定位解算方程式中被消除,不会造成用户定位产生偏差,只会影响用户授时精度,将各卫星测距偏差减去公共偏差后得到的偏差曲线定义为测距自然偏差,该偏差能够真实反应B1I信号之间的测距差异,是衡量测距性能的重要标准[7].
所幸,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就在全国作协的帮助下随远洋船出国开过洋荤对未能赴美也不太计较。然而,树欲静却风不止。不久,一个更大伤害突然降临了。
于是,也只好去准备打官司。但经过深入取证,才得知对手竟是个素昧平生的女编辑。而她之所以无中生有找我麻烦,除了想为自己扩大知名度。再就是背后有人在挑唆。但是,当我发现那利用她的竟是我最知己的一个老朋友,就不能不了了之了。
此人,即后使我的访美终于成行的北美作家协会圣路易分会会长金能尔。他在信中说,其实早在《百年海狼》出版时就给我所在的作家协会寄过邀请函,却始终未能见回复。后来,从赴美探亲的《小说月报》主编李子干那儿得知我的地址,才得以与我取得直接的联系。另外,他说若能成行,又计划趁最近他与夫人回国探亲返回的机会接我去美国。
我记得那天傍晚格外的闷热,我却仍在赶稿子。这时《百年海狼》的责编从北京打电话说,有人在报上撰文诬蔑我买通美国人将自己吹捧为“中国的海明威”。此举,不仅败坏了我个人的名誉,更给出版社造成极大的伤害。为此他希望我能挺身而出,不仅要在报上发表声明以正视听,还要将其推上法庭,让法律给其最大的惩罚。
欲哭无泪。很长一段时间,我为难以自拔的郁闷所困扰。不仅停止了《百年海狼》中下两部的创作,还撤掉电话座机,断绝与所有作家的联系。这当中唯一的例外是《慈善》杂志的李玉林。而之所以如此,则因其既不是名人又非官,更无后进新锐的势利眼。与其相处,绝无丝毫的不安全感。至于他创办的《慈善》杂志,因远离文坛名利场就更是与人为善的净土。
记不清怎么离开机关大楼来到《慈善》杂志社的。却记得,玉林听了我的述说后竟毫不犹豫地说:“别着急,报批签证的工作我帮你做。”而我,不知怎么居然也灵机一动:“太好了。那干脆就组织个慈善作家的代表团,你就是代表团的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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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听到的人都笑了。玉林却仍有顾虑。他说:“人家请的可是你。”但经过与金能尔联系,得知他不仅不反对还兴奋地说“慈善”这两个字在美国人的心目中是很崇高很神圣的。而许多美国作家也都以为慈善组织做义工而自豪,也就欣然认可了。
于是,中国第一个非官方的慈善作家代表团便如此这般地悄然诞生了。而我能成为其中的一分子,也是此生此世的一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