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小说《扶桑》中的女性主义意识

一、文学回顾

20世纪70年代开始，一些美籍华人作家开始在北美文学崭露头角。受美国民主运动的影响，一批中国移民民族意识觉醒，开始用写作来反映民族身份，叙述边缘人群的文化困境，尽力改善华人形象来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同。其中涌现了一大批有才华的作家，比如赵健秀、汤婷婷、覃恩美、严歌苓、任碧莲、黄哲伦。他们的文学成就也引起了主流文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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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就是其中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作为一个女性，严歌苓创作的小说带有丰富的女性世界的解读。《扶桑》——严歌苓的代表作，从1996年出版以来就一直受到文学界的广泛关注。苦难和美德是很多学者研究扶桑的主题，本文则尝试从一个新的角度——女性主义的视野来作探讨。

二、严歌苓创作中的女性意识

严歌苓的父亲和爷爷是作家，母亲是演员。在知识分子家庭的熏陶下，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严歌苓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可能来自于自身性别、家庭环境和个人经历。父母离婚，严歌苓1988年去美国攻读硕士学位然后定居下来，为赚取生活费，在餐厅端盘子，给人带孩子，照料生活无法自理的老人。与第一任丈夫离婚，与第二任外交官丈夫全世界跑。她的不同寻常的生活赋予了她独特视觉。

她对中国女性生存状况的关注也是对女性历史，中国女性历史和女性文学历史的关注，展现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和母性的伟大。

三、扶桑——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牺牲品

在克里斯眼中，扶桑就像一个女神。但他也是一个思想简单的人，他喜欢看扶桑穿着“深红的薄绫罗”，当看到躺着医院的穿着麻布衣服的扶桑时，他的着迷立刻消失了。在他眼中，红衫子才让“扶桑是个真正的、最原本的女性”，而“白麻布给了她一种规范，抹去一切魔一般的东方痕迹。”所以当扶桑了解后，又一次穿起了红衫。

扶桑是一个典型的受压迫妇女，经历了许多痛苦。作为一个来自贫穷中国的女孩，她被白人甚至是同胞看不起。但是，她却以善良、仁慈、节俭、同情心对待周围的世界。这种中国女性传统美德经常让异国的绅士感到震惊。

四、卑贱后面的伟大

（一）扶桑的悲惨身世

扶桑的微笑是令人难以捉摸，事实上，也是一种不屈不挠。比如已经是蛇头的大勇为了藏偷渡者，在警察来搜查时，为了扰乱视线，一拳直接打向扶桑。扶桑没有退缩，而是“深深微笑给自己”。

扶桑痛恨成为妓女，她与一个女孩逃跑了，但是仅过了一天，她又主动回来了。没有预料到的回来伤了读者的心。有的人可能认为她很愚蠢。但如果把他们放在扶桑的位置，可以想象一个像扶桑这样没钱，没技术，没地位，甚至连拥有自己的权力都没有的女孩想在这样的社会生存下来是不可能的，她没有选择，她唯一拥有的饭票就是身体。

（二）扶桑的笑

严歌苓的作品中，女英雄总是带着同情来看这个世界，总是和善与容忍，这种母性给了那些失去人性的人以救赎，这是一种自我奉献、自我牺牲精神。她是最弱小的，也是最强大的。

扶桑生活的时代是封建社会日薄西山，资本主义兴起之时。但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还是深深的禁锢着女性。她注定是一个弱者。当扶桑还在襁褓时，她的父母就已经将她许配给了一个陌生人。从此，她的命运就交给了这个人。她的婆家看好她，因为“少爷家也来人看过扶桑两三回，都喜欢她口慢脑筋慢，娶过去当条牲口待，她也不会大吭气”。长大后，丈夫在淘金潮中离家了，她被强迫与代表丈夫的一只公鸡拜堂。抵婆家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承担所有的家务活。扶桑总是被别人嘲笑，“你婆婆是把你娶给她自己的，你唔知。”多年后，她被诱拐到一条船上到了美国。带着满心的期望，但是，仍然逃脱不了被压迫的命运，没有任何谋生能力，她被卖到妓院。

大勇也慢慢变好，他不在买卖妓女，滥杀无辜。当发现妓院看门人偷了自己的钱想逃跑时，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杀人。而是说了句“滚”。他也不再把扶桑当宠物和玩具了，他被扶桑所做的一切震撼。他想与她结婚让她回归正常生活。实际上，扶桑早就知道大勇了。但在被卖到妓院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不可能再回归正常生活了。根据中国传统观念，她已经失去做妻子的资格了。但是，为了满足大勇的心愿，在大勇坐牢那天与他结婚，最后让他在充满对幸福的渴望中死去。最后时刻，扶桑用婚姻来尽到了做妻子的责任。

中国女性历史是一部受压迫的历史。古代，妓女无疑是最受压迫的。在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妇女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约束，必须依附男人生存。一旦失去了男人的保护，她们不得不出卖身体。但是她们悲惨的遭遇从来没有引起社会的同情。在古代，有很多著名的妓女，比如苏小小、李师师、陈圆圆、李香君、董小宛、貂蝉等等。

五、扶桑的精神救赎

扶桑的微笑在书中出现了多次，但并不意味着开心。事实上，她对待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微笑。蛇头说，“婆婆把你娶给她自己的”，她只是微笑，继续做自己的事。妓院前，扶桑没有搔首弄姿，只是把头低着，浅笑。为了大勇，她丝毫不犹豫把自己当做小偷。大家可能都会觉得扶桑太蠢了。但是如果在她那个位置，她有选择吗？对于一个传统女性，失去丈夫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精神支持。

左、右支板上分别攻有3个M12螺栓孔，通过M12×30螺栓将左、右支板连接在电动铲运机后尾架的边板上，由于受到托辊运转的冲击力，经常发生左、右支板固定螺栓孔滑丝现象。

（一）扶桑对大勇的精神救赎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1791）是作曲家、乐器演奏家、维也纳古典乐派的重要人物，出生于奥地利。莫扎特是继格鲁克之后最成功的歌剧改革家，在他一生短短的一生中有25年都在从事歌剧创作，共写了20多部歌剧。

克里斯目睹了嫖客对扶桑的蹂躏，深表同情愿意提供帮助。一天，他用十美元将扶桑包了一晚，准备让她逃跑。但是，她没有从扶桑脸上看到所期望的感激，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微笑。除了感激没有其他，她不知道该如何让这个单纯的男孩明白她的命运就是如此。

（二）扶桑对克里斯的精神救赎

对克里斯来说，扶桑是一个美丽的东方传说，她的一笑一颦包含着东方的神秘，他最初的欲望是被她的红衫勾起。在一次唐人街的暴动中，他强奸了“中国小姐”。但是克里斯本质并不坏，所以过后，他很自责，希望扶桑没有发现自己的罪行。但是扶桑已经发现了证据——一枚他身上的纽扣。

大勇是一个复杂的人物，一方面，他性格残暴，滥杀无辜；另一方面，他又敢于对白人说不。他和白人蛇头在船上对打，组织华工暴动。扶桑只是他的宠物和工具。但扶桑决定照顾大勇的起居。她对他的安排从来没说个不字。她记不住任何一个嫖客的名字，却记得住大勇的每一个习惯和爱好。甚至在一次被轮奸后，第二天早上，她还在位大勇煲汤。当扶桑知道，这个她寻找的男人就是买卖她的人。她内心可能会有伤心。但是她默默承受了一切，这种隐忍也慢慢改变着他。

扶桑恨克里斯，但是中国传统道德让她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当看到克里斯内疚的双眼时，她的恨融化了，用容忍、同情，关心来对他，甚至将恨转化成了爱。扶桑的行为让克里斯更加羞愧。他不顾父亲的建议，决心给扶桑一个婚姻作为补偿。但是扶桑总是用充满母性的爱来保护他，就像母亲对儿子的爱。

两岸的草已经枯萎，一棵瘦瘦的枫树在岸边蜷缩着，叶已落光了。河水也已干涸，一块块石头或分散，或集中地嵌在淤泥里。淤泥很细腻，很自然，但不是水平的，是一块一块的，保留了水波的形状，似乎是水波的化石。浅浅的水在河中犁出一条条小沟，一些沟已经干了，最中间的位置，还有一条稍宽的沟，有河水亮亮地流淌。表面被泥沙涂了一层防晒霜的鹅卵石，一半坐在水里，一半露在水面，河水绕着它们缓慢向前流去，让人分不清是水在流，还是石在动。

扶桑拒绝了婚姻的建议。面对幸福，她选择自我牺牲，因为她知道一个文化社会的标准会要求女性的清白。可能克里斯真会和她结婚，但是，他们不可能总会保持住爱和婚姻。克里斯的教育、家庭不会容忍一个像扶桑这样的女性。她了解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最后切断了与克里斯的纠缠。

结语

扶桑是一个鲜活的女性。拥有东方女性的传统美德：温和、谦虚、坚持、包容、自我牺牲。一个人的伟大不在于他做了惊天动地的成就而在于普通人做了不平凡的事。这是扶桑要展示给我们的，也是严歌苓要展示的女性主义意识。

③肺经郁热：《经络全书·前编》：“鼻塞不闻香臭，但略感风寒，不时举发者，世俗皆以为肺寒而用辛温之药。不知肺经素有火邪，火郁甚，则喜得热而恶见寒，故而遇寒便塞也。法宜清肺降火为主，而佐以通气之剂，服之自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