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第138窟两铺报恩经变及其成因试析

在调查敦煌石窟经变画时，我们发现莫高窟第138窟绘出了两铺报恩经变，两铺都是依据《大方便佛报恩经》绘制。学界在研究报恩经变及相关问题时，均是围绕经变所选取的内容及构图方式等问题展开；在讨论第138窟时也只是注意到了洞窟中绘出了两铺报恩经变，没有深入探讨。

第138窟位于莫高窟南区南段，两铺报恩经变一铺绘于东壁门北，另一铺绘于北壁西起第二铺，两铺报恩经变在中央说法图的表现上差别较大，且在其他各品内容的选择上也不尽相同。在同一洞窟中出现两铺同一题材的经变画，必有其特殊的含义，因此有必要对莫高窟第138窟两铺报恩经变及相关问题进行探讨。

一、敦煌石窟报恩经变及其相关问题

《大方便佛报恩经》又名《大方便报恩经》(简称《报恩经》)，属于疑伪经，宣扬上报佛恩、中报君亲恩、下报众生恩的佛教报恩思想。敦煌石窟存有大量依据《报恩经》绘制的经变画。关于报恩经变的研究最早始于日本学者。[注][日]川崎芳治《大方便佛报恩经变相画考》，《国华》第463号，1929年6月。松本荣一对莫高窟报恩经变的构图形式及表现内容进行了考证。[注][日]松本荣一《敦煌画の研究》，京都：东方文化学院东京研究所，1937年，第165-188页。李永宁不仅对《报恩经》的传译及真伪问题进行了讨论，还对莫高窟报恩经变的各品内容、构图方式等问题进行了研究。[注]李永宁《报恩经和莫高窟壁画中的报恩经变相》，敦煌文物研究所编《敦煌研究文集》，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189-219页。殷光明主编的《敦煌石窟全集·报恩经画卷》，不仅对敦煌石窟报恩经变的相关问题进行了研究，并公布了大量的图片；[注]敦煌研究院主编《敦煌石窟全集9·报恩经画卷》，香港：商务印书馆，2001年，第96-165页。之后，以时代为顺序，对敦煌石窟的报恩经变进行了研究。[注]殷光明《敦煌壁画艺术与疑伪经》，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165-185页。简佩琦对敦煌报恩经变的内容，《报恩经》文本等问题进行了讨论；[注]简佩琦《敦煌报恩经变研究》，台南艺术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3年。之后还对报恩经变残存榜题与《报恩经》及变文《双恩记》进行了对比，认为报恩经变的文本可能来源于《双恩记》。[注]简佩琦《敦煌报恩经变与变文〈双恩记〉残卷》，《敦煌学辑刊》2005年第1期，第22-36页。王惠民对敦煌石窟报恩经变的数量、洞窟号及各品的内容进行了简要梳理。[注]王惠民《敦煌石窟中的报恩经变》，发表于“敦煌研究院网站”，2015年6月25日。胡文和将大足宝顶与敦煌的报恩经变进行了对比研究。[注]胡文和《大足宝顶和敦煌的大方便(佛)报恩经变之比较研究》，《敦煌研究》1996年第1期，第35-42页。刘颖对吐蕃统治时期莫高窟的报恩经变进行了研究。[注]刘颖《莫高窟吐蕃后期的报恩经变及其信仰》，《天津美术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第56-60页。

敦煌石窟报恩经变的出现虽然始于盛唐，终于宋，但是早在北周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依据《报恩经·孝养品》绘制的故事画。[注]顾淑彦《莫高窟第296窟须阇提本生故事画新考》，敦煌研究院编《敦煌论坛：2014年敦煌石窟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中国敦煌，2014年，第231-240页。学者们在调查过程中，统计并确认报恩经变的数量的洞窟不尽相同，为了研究方便，现列表于下。

李永宁(29铺)①《总录》(35)②殷光明(36)③简佩琦(36)④王惠民(39)⑤盛唐148甬道南、北披31⑥北壁、148南、北披31北壁、148南、北披31北壁、148南、北披31北壁、148南、北披中唐31北壁、112北壁、231东壁门南、236西壁龛内、258南壁、365⑦112北壁、154北壁、200南壁、231东壁门南、236西壁龛内、238南壁、258南壁112北壁、154北壁、200南壁、231东壁门南、236西壁龛内、238南壁、258南壁112北壁、154北壁、200南壁、231东壁门南、236西壁龛内、238南壁、258南壁112北壁、154北壁、200南壁、231东壁门南、231西壁龛内、236西壁龛内、238南壁、258南壁①②③④⑤⑥⑦李永宁《报恩经和莫高窟壁画中的报恩经变相》,敦煌文物研究所编《敦煌研究文集》,第198-199页。敦煌研究院编《敦煌石窟内容总录》,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288页。殷光明《敦煌壁画艺术与疑伪经》,第165-185页。简佩琦《敦煌报恩经变研究》,第6-28页。王惠民《敦煌石窟中的报恩经变》,发表于“敦煌研究院网站”,2015年6月25日。《总录》及以后的研究将第31窟定为盛唐,而李永宁先生定为中唐。依据《吴僧统碑》。

晚唐12东壁门南、19北壁、85南壁、94①、138东壁门北、138北壁、141南壁、144北壁、145北壁、146南壁、147西壁龛内、154北壁、156北壁、238西壁龛内12东壁门南、19北壁、20南壁、85南壁、138北壁、138东壁门北、141南壁、144北壁、145北壁、147西壁龛内、156北壁12东壁门南、14中心柱南向面②、19北壁、20南壁、85南壁、138东壁门北、138北壁、141南壁、144北壁、145北壁、147西壁龛内、156北壁12东壁门南、14中心柱南向面、19北壁、20南壁、85南壁、138北壁、138东壁门北、141南壁、144北壁、145北壁、147西壁龛内、156北壁12东壁门南、14中心柱南向面、19北壁、20南壁、85南壁、138北壁、138东壁门北、143南壁、144北壁、145北壁、156北壁五代5南壁、61南壁、98南壁、100南壁、108南壁、449东壁门南4南壁、5南壁、22南壁、61南壁、98南壁、100南壁、108南壁、146南壁、390前室西壁门南、榆16南壁、榆19北壁、榆31北壁4南壁、5南壁、22南壁、61南壁、98南壁、100南壁、108南壁、146南壁、390前室西壁门南、榆16南壁、榆19北壁、榆31北壁4南壁、5南壁、22南壁、61南壁、98南壁、100南壁、108南壁、146南壁、390前室西壁门南、榆16南壁、榆19北壁、榆31北壁4南壁、5南壁、22南壁、61南壁、98南壁、100南壁、108南壁、146南壁、147西壁龛内、390前室西壁门南、榆16南壁、榆19北壁、榆31北壁宋55南壁、454南壁55南壁、449东壁门南、454南壁55南壁、449东壁门南、454南壁55南壁、449东壁门南、454南壁55南壁、141南壁、141东壁门南、449东壁门南、454南壁①②依据《张淮深碑》。殷光明认为第14窟中心柱南向面绘报恩经变序品,见殷光明《敦煌壁画艺术与疑伪经》,第212页附表;《敦煌石窟内容总录》记录为“药师经变一铺”。

从表格来看，李永宁统计的数量为29铺，由于文章发表的时间较早，将第31窟归入中唐窟，中唐第154、238窟归入晚唐窟；还将被覆盖的第365、94窟的报恩经变也算在内。《总录》统计有35铺，不包括第365、94窟。殷光明和简佩琦都统计为36铺，与《总录》相比，增加了第14窟中心塔柱南向面一铺，也没有将第365、94窟的两铺统计在内。王惠民统计为39铺，不仅将第141窟南壁报恩经变的时代归入宋代，147窟的报恩经变定为五代时期，且增加了第231窟龛内西壁、第143窟以及141窟东壁门南三铺。

UCT 算法 （Upper Confidence Bound Apply to Tree），上限置信区间算法，UCT算法是一种特殊的蒙特卡罗搜索算法，它有三个部分：树选择策略，默认模拟策略和模拟结果。

5.土台上一个红色的婴儿包褥，对面一只鹿准备离开，回头看着包褥，左侧为红色榜题。内容：鹿女出生。

这铺经变分为主体说法图、上方左右两侧及下方三个部分，中央为说法图，上方两侧绘亲近品、论议品，下方绘恶友品(图5)。

二、莫高窟第138窟的两铺报恩经变

真正将两铺结构完整的报恩经变绘制于同一洞窟的只有第138窟，分别位于洞窟主室东壁门北和北壁西起第二铺(图1)。

第138窟东壁门北报恩经变

刀手、剑士闯入大门兵分两路从两侧散去，当兵器碰撞声，喊杀声立刻响起时，萧飞羽带黑白双煞、武成龙、只手拿云长驱直入。偶尔出来阻止的人立刻被毫不留情地放倒。当他们到达中央一个巨大的庭院，从一个门楣上挂着聚义堂横匾的大门鱼贯走出十人。他们分别是：

此铺报恩经变占据整个东壁门北三分之二的画面，采用了中央说法图，两侧条幅的构图方式，左侧为论议品、右侧为孝养品。

眼下要做的，当然先要给“老实”正名，“老实”绝不可耻，“老实人”大可不必自惭形秽；而更要紧的是，要斩断“老实人吃亏”“老实人倒霉”的根源，想办法管住那些“不老实”的人，让老实人免于替不老实人买单而“吃亏”“倒霉”，让老实人不必“不老实”也能安身立命、自得天地。而一个能许给老实人大好前程的社会，一定能让更多人过得安心。

中央的说法图，佛结跏趺坐于莲座之上，穿双领下垂式袈裟，双手结印，头光为“蝙蝠形”，头顶有宝盖；佛两侧各绘弟子十一身，左右两侧为上首菩萨及其部众听法；佛座下方，绘伎乐共十身。说法图上方为宫殿，几缕白毫从佛的额顶飘上，每组白毫分散开来，飘向四周，形成七朵彩色祥云，云上分别坐一佛二菩萨(图2)。

图1 莫高窟第138窟经变画位置图(采自石璋如《莫高窟形》)

图2 莫高窟第138窟东壁报恩经变(采自《中国石窟·敦煌莫高窟》)

左侧条幅论议品，主要表现鹿女故事。

1.左侧草庐，一人脚下一串脚印与草庐连接，右侧为红色榜题，人物左侧为黑色榜题。

2.左侧草庐，右侧两人，一穿红衣、一穿白衣，下方为红色榜题。内容：仙人修行。

3.小溪边右侧一人蹲地正在方便，其上方为黑色榜题。

4.上面的小溪旁，一只鹿正在低头舔食留下的便溺，鹿右侧为红色榜题。内容：母鹿舔食便溺。

第231窟龛内西壁的报恩经变应是指龛内南侧的五扇屏风画。除第231窟外，第237、238窟西壁龛内南侧也绘有基本相同的内容。赵青兰对这些屏风画进行了调查，认为分别是转轮圣王、金光明经变舍身品、报恩经变恶友品。[注]赵青兰《莫高窟吐蕃时期洞窟龛内屏风画研究》，《敦煌研究》1994年第3期，第60页附表。笔者经过研究，认为第231、237窟龛内南部的屏风画分别是报恩经变对质品、金光明经变舍身品、报恩经变恶友品。[注]张景峰《敦煌阴氏与莫高窟研究》，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2017年，第416-424页。

6.山中左侧一穿红衣服的女子，对面一头戴幞头的男子向其施礼，左侧许多莲花，呈弧形，一直延伸到女子脚下，表示步步生莲；女子上方为红色榜题。内容：鹿女长大，步步生莲。

图3 第138窟 东壁门北报恩经变论议品(采自《中国石窟·敦煌莫高窟》)

7.左侧两人骑马回头望，中间前面一女子，其后一男子躬身向对面行礼；对面一人头戴王冠，坐马上，为国王，其后两侍从骑马，手举旗帜，画面左侧为黑色榜题。内容：国王狩猎，遇鹿女。

8.群山下方左侧两侍从骑马引路，右侧国王骑马前行，一女子骑马跟随，后面两侍从骑马，举旗帜，中间上方为红色榜题。内容：回宫。

中央说法图，佛结跏趺坐于莲台上，穿偏右袒式袈裟，右手结印，左手抚膝，头顶有宝盖，头光为“蝙蝠”形，背光为火焰纹。左右表现以上首菩萨为首的听法菩萨及部众，因水面上表现的干栏式建筑，将菩萨及部众自然分成不同的部分。说法图上部，一朵彩云飘向空中，云上画一佛二菩萨。佛说法图下方干栏式建筑构成的亭台，被自然分成三个部分，中间部分为伎乐，两侧为天龙八部；水池中飘有莲花，莲花内绘化生童子，共12个。

①坝体堆石区中部采用部分砂粒料填筑，范围为EL 895~940 m。本工程坝料分区充分利用了爆破堆石料力学性能好、抗剪强度高、休止角大、渗透系数大的特点，把它布置在堆石区上下游提高坝坡稳定性，布置在底部可加强坝体排水。坝体堆石区中部布置砂砾石区，充分利用砂砾石具有高压缩模量的特点，减少坝体沉降变形。

10.城池外左侧有两人对话，其上为红色榜题。

15.城池内右侧建筑内坐一人(模糊)，建筑外左侧一人，一手上举作拒绝状，城池上方画红色榜题(图4)。内容：复国，太子即位。

11.城池内左侧八男子，上为红色榜题；右侧宫殿内，国王坐案后，殿外站一女子，国王左右两侧各有一侍从躬身侍奉(图3)。内容：鹿女复位。

右侧条幅孝养品，主要表现须闍提故事。

1.群山包围之中有一座城池。

2.左侧一条护城河绕城流过，河上有浮桥与城门相连；右侧一座城池内周围画宫殿，中央两人，二人头顶一身穿盔甲的天神乘云而来，与之对话，天神左侧城墙上方为白色榜题。内容：天神报信。

3.城外拐角处，一小孩与一女子站立，城墙上搭一架长扶梯，一人正从扶梯上下来，右侧为白色榜题。内容：出城。

4.三人前行，前面是国王，中间为夫人，最后为须阇提。内容：逃亡。

1.1 一般资料 所有护士均对研究干预知情同意且配合，对存在智力障碍、精神障碍、理解障碍的护士予以剔除，对中途辞职、长期旷工、突发意外残疾等情况护士予以脱落。经排除与脱落后，选取2016年7月接收的新入职护理人员29名为观察组，2015年7月接收的31名新入职护士为对照组，均为女性，年龄21～34(27.8±6.2)岁；学历：本科及以上12名，大专19名；工作时间(8.3±6.1)个月；观察组均为女性，年龄21～35(28.3±7.2)岁；学历：本科及以上11名，大专18名；工作时间(8.7±5.3)个月。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朝敏很无奈，她无法改变周暄的江湖痞气，只能尽量少跟他一起出去，有些事情眼不见为净，不知道心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6.在一条笔直的路上，左侧国王一手指向其妻，一手持剑，中间须阇提阻拦其父，右侧站一女子，女子后有红色榜题。内容：国王杀妻。

7.左侧王与夫人爬趴伏在地，其上有一红色榜题；右侧一人赤身露体，正在伸一腿割自己腿上的肉，其右为白色榜题。内容：须闍提割肉奉养。

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丰富多彩，因此中国有很多节日，如端午节、中秋节等，每一个节日背后都有相对应的传说故事。相比之下西方的节日就显得有些单调且节日数量远不及中国。在英语和汉语的互译上，中国节日的专有词汇比其他西方国家要多很多，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中国节日的英文翻译具有多样性。

坚持“以读为本”的语文教学传统，是利用课文学习语言的保障，也是培养学生语感的前提。所以教师在教学本段文章时，引导学生采用形式多样的方式诵读，在诵读中让学生走进作者的内心世界，感悟作者所描绘的美好画面和精神世界，从而从中培养语感，熏陶情感，享受语言学习的快乐。

图4 第138窟东壁门 北报恩经变孝养品(采自《中国石窟·敦煌莫高窟》)

8.一人双手捧一盘，盘内盛肉，对面画王与夫人，中间为红色榜题。

9.国王与夫人前行，身后须阇提趴地，遍体鳞伤，向王与夫人挥手，中间为白色榜题。内容：告别父母。

10.中间须阇提趺坐发愿，两侧各有一狮子扑来，须阇提上方有红色榜题。内容：试探。

11.左侧须阇提跪地，右侧一人戴王冠，身着大袖衫，坐高台上，中间为白色榜题。内容：帝释现身。

12.须阇提坐大石上，身体完好如初，右侧一人戴幞头，躬身与之对话，后面一匹马，中间为红色榜题。内容：须阇提复原。

13.三人前后骑马前行，中间一人可能为须阇提，左侧为红色榜题。

14.城外左侧三人，前一人躬身向对面行礼，后面两侍从跟随；对面国王与夫人坐马上与之对话，中间上方为白色榜题。内容：太子到邻国。

One day，she sees a group of stingrays（黄 貂 鱼）swimming home.After that she recalls（回忆）some childhood（童年）memories（记忆）.She misses（想念）her family so much.So she starts to look for her family with Nemo and Marlin.

图5 莫高窟第138窟北壁报恩经变(敦煌研究院提供)

第138窟北壁第二铺报恩经变

除了第236窟西壁龛内屏风画全部绘制《报恩经》各品外，第231、237、238窟龛内南侧虽然也绘制了《报恩经》的内容，但是第二扇却加入了金光明经变舍身品的内容，而整个龛内北侧则表现佛传内容。[注]张景峰《敦煌阴氏与莫高窟研究》，第425-437页。因此，我们将这三窟龛内南侧内容确定为本生故事画，而北侧内容确定为佛传故事画，整个西壁龛内壁画表现佛前世和今生的修行。因此可以认为，虽然上述四窟虽有依据《报恩经》绘制的屏风画，但不是报恩经变。如果将这些屏风画归为经变画，那么莫高窟第296窟北壁依据《报恩经·孝养品》绘制的故事画[注]顾淑彦《莫高窟第296窟须阇提本生故事画新考》，第231-240页。也应是报恩经变。可是，敦煌石窟真正意义上的经变画出现是在隋代，而北朝时期依据一些佛经绘制的壁画应该属于故事画的范畴。

9.左侧池中有一朵莲花，一人正在池中打捞；池边一人躬身行礼，对面国王坐椅上；对面两人穿红衣，双手合十，女子行袖礼，右侧两侍从各牵一匹马，水池上方为黑色榜题。内容：鹿女生莲花。

内容：佛说《报恩经》说法图。此说法图的模式按照观经变净土庄严相加以发挥而成。

亲近品，位于画面左上角，主要表现狮子坚誓故事。

美术教学，应建立在情感促动的过程中，这是最能体现其审美教育本质的一个特征。美术教师应努力去追求和创造，使美术教育成为真正美育意义上的一种教育。通过创设情境，发展情趣，培养情感，美术教学不仅是让学生掌握绘画的技能，技巧，画出几幅图画，更重要的是要挖掘学生的美术潜能，激发对美术的学习兴趣，培养学生对艺术美的感受，表现和创造。

1.左侧为红色榜题，一头狮子跟着前面比丘装扮的人，狮子后为方红色榜题。内容：猎人伪装。

2.左侧，假比丘正拉弓射箭，对面狮子倒地，狮子后为红色榜题。内容：射杀坚誓。

图6 莫高窟第138窟北壁 报恩经变亲近品(敦煌研究院提供)

3.左侧宫殿内坐国王，左右两侧各站一大臣，对面一人，躬身向国王行礼，此人后一人跪地，双手捧着物品，为狮皮，宫殿上方为红色榜题。内容：进献国王。

4.上方画一堆火，火焰下方右侧两人在对话，右侧上方为白色榜题。内容：起塔供养(图6)。

2010年8月，现代信息之父比尔·盖茨大胆提出，“未来的学习者不必去大学接受高等教育，完全可以自学的方式选择线上优质的课程资源，以制定符合自身个性化发展需求的学习计划。”学生可根据个人的需求选择和学习，加强了学习的个性化、主动性和学习过程的互动性[7]。

论议品，位于画面右上角，主要表现鹿女故事。

1.右侧水池中央一朵大莲花，一人下池准备打捞；左侧国王与二大臣站在池边，身后二侍从袖礼，其后为白色榜题。内容：鹿女生莲花。

以雷达所在位置为原点，在纵平面上，目标位置信息主要由观测距离r以及俯仰角θ来表征，其中观测距离标准差为σr，俯仰角标准差为σθ，则对应的协方差矩阵为

2.左侧站五人，对面宫殿内中央坐国王，一侧站夫人及侍从；宫殿外下方两侍从躬身站立，下方是红色榜题。内容：鹿女归国(图7)。

图7 莫高窟第138窟北壁报恩经变论议品(敦煌研究院提供)

恶友品：位于画面下方，主要表现善事太子本生。

1.城外靠近城门处，太子骑在马上，一随从侍立其侧；对面一人穿红衣，戴幞头，躬身行礼，红衣人上方画一妇人挺着大肚子，表现孕妇；后面一红衣男子躺在地上，其侧一妇女跪地，双手合十作祈求，表现死人；下方一老妪坐地，双手合十，表现老者；前面画一男子头向后仰，表现难受的样子，表示生病，太子上方为白色榜题。内容：出城遇生老病死。

2.一大城内左侧画宫殿，宫殿内案后坐太子，举手作命令状；城内中央一长桌上摆放着布帛等财物，一侧一人躬身站立，向太子行礼，右侧靠近城门处画一人，躬身向太子行礼，城上方画红色榜题。内容：布施。

3.三人骑马前行，中间一人为太子，马前为红色榜题，表现太子出海。内容：入海寻宝。

4.左侧一人站立岸上，背负行囊，右侧海上一条小船，船上坐三人，中间为太子，岸上之人身后为白色榜题。内容：太子与盲师出海，恶友随行。

5.与画面4船只组成一个画面。左侧为船只，右侧画一座白色的山，中间为红色榜题。内容：太子到银山。

6.左侧画一黄色的山，右侧画恶友与侍从，中间为白色榜题。内容：到金山，恶友等下船。

7.一座像钻石形状的七彩山下，太子坐地，右侧画红色榜题。内容：到达宝石山，盲师死去。

8.太子站在莲花上，前面水面上许多莲花漂浮，太子身后为红色榜题。内容：步步生莲。

9.下方左侧太子站莲花上，对面有两侍从相迎；上面一建筑，表现龙宫，中间门庭打开，建筑内左侧坐太子，双手合十，右侧坐龙王，左右各站立一侍从，龙宫上面有一白色榜题。内容：龙宫求宝珠。

10.从龙宫处飘出一朵彩云，飘向右侧空中，云上一人趴在云上，背负太子，太子手中持有一红色的宝珠，其前一白色榜题。内容：龙王背负太子出海。

11.左侧站一人，着大袖衣，伸左手，右侧一人跪地，右侧为红色榜题。内容：太子遇恶友。

12.一人躺地，一穿红衣人一手持长刺，正向躺着的人双眼刺去，左侧为红色榜题。内容：刺目。

13.一人躺地，一头牛舔舐其双眼，后面一头牛跟随，下方牛犊跑来，上方为白色榜题。内容：牛王舔舐双眼。

14.一人正在弹琴，其右侧为白色榜题。内容：园中弹琴。

15.左侧一男子，右侧一女子，女子举右手与之对话，二人上方为白色榜题。内容：树下弹筝，公主爱慕。

16.一头大象上坐两人，身后有红色榜题。内容：太子归国。

5.三人前行，前面国王，中间夫人，最后为须阇提，后方为红色榜题。内容：误入歧途。

序列的复杂性会影响序列的随机性和不确定性；复杂度越高,随机性和不确定性越好。序列的复杂性可用近似熵(approximate entropy，ApEn)来衡量[9-11],不同序列长度对序列复杂性的影响以及不同混沌序列的复杂性情况如表1所示。

17.左侧一人头戴王冠，右侧前方一人跪地，其后站立两侍从，侍从后画红色榜题。内容：国王囚禁恶友。

18.一座大城内，中央一人与王妃相拥哭泣，右侧宫殿外上方站一侍从，下方两侍从，只表现头部，上方殿外墙上为绿色榜题。内容：归国，拜见父母。

19.城外一座高的旗杆上放置摩尼宝珠，宝珠生出各种宝物，落到旗杆周围，下方周围许多人，有的人在呼叫其他人前来，有的欢喜雀跃，有的正在接落下的宝物，表现出了百姓欢喜，争拾宝物的情景；对面城楼上站太子，看着城外的场景，左侧画一个较大的榜题(图8)。内容：摩尼宝珠放光。

莫高窟第138窟的这两铺报恩经变，北壁经变绘序品、论议品、亲近品及恶友品，东壁经变绘序品、论议品和孝养品。各具特色，均依据《大方便佛报恩经》绘制而成。

图8 莫高窟第138窟北壁报恩经变下方恶友品(敦煌研究院提供)

三、出现两铺报恩经变的原因

第138窟的这两铺报恩经变无论是在构图方式上，还是在内容选取上都不相同。笔者对第231窟的两铺《报恩经》题材壁画进行了考察，认为此窟是佛教与世俗报恩思想共同体现的结果。[注]张景峰《敦煌阴氏与莫高窟研究》，第486-487页。到了晚唐时期，这种报恩思想依然体现在敦煌阴氏家族晚唐修建的家窟第138窟中。因此，两铺报恩经变绘于同一洞窟，是报恩思想延续并进一步发展的结果。

首先，从位置来讲，第138窟的两铺报恩经变画一铺位于北壁第二铺，另一铺位于东壁门北，整体来说属于北壁。而吐蕃期的第231窟报恩经变绘于东壁门南，报恩题材屏风画绘于西壁，这就从第231窟两壁结合表现报恩思想的布局转化到第138窟的北壁一壁表现的布局。可见，第138窟的报恩经变是第231窟报恩思想的延续。

其次，从内容上来看，第138窟报恩经变绘出了序品、孝养品、论议品、亲近品、恶友品的内容。这些内容体现了“常念佛(三宝)、君王、父母恩，当报佛、君王、父母恩”的主题，而且还展示了知恩和报恩的八法。与第231窟相比内容增多，主要因为第138窟所需要表达的内容增多。而且东壁门上供养人画像的绘制，是对报父母恩的最直接体现。这些都体现了佛教报恩思想。

最后，第138窟两铺报恩经变特别强调了报君恩的主题，与北壁其他壁画内容结合，共同体现了忠君、报恩的思想。

这一点我们从第138窟的开窟背景加以分析。张氏归义军在后期一直处于不断内讧中。大顺元年(890)，张淮深一家被张议潮子张淮鼎袭杀，大顺三年(892)，张淮鼎死，托孤子张承奉于索勋，索勋随后自立为归义军节度使，并很快得到唐政府的承认。[注]荣新江《归义军史研究——唐宋时代敦煌历史考索》，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87-91页。乾宁元年(894)，嫁给李明振为妻的张议潮第十四女张氏率领李弘愿兄弟剿灭索勋，立张承奉为节度使，而实际权力被李氏兄弟掌控。[注]荣新江《归义军史研究——唐宋时代敦煌历史考索》，第197-213页。乾宁三年(896)，在敦煌大族的支持下，张承奉真正执掌了归义军政权，从而改变了李氏家族独揽归义军政权的局面。这次倒李的政变中，敦煌大族功不可没，其中阴氏是积极的参与者。[注]张景峰《敦煌阴氏与莫高窟研究》，第594-598页。

这些觊觎归义军节度使宝座的人均是张议潮的姻亲。索勋是张议潮的女婿；后来控制归义军政权的李氏兄弟，其父李明振还是张议潮的女婿；而助张承奉重新掌握归义军政权的主要参与者阴氏家族，依然是张氏归义军节度使的姻亲。阴文通是张议潮的另一位女婿，第138窟北壁女供养人行列的武威阴氏是张淮鼎妻，即张承奉的母亲，其家族是名符其实的母族。张承奉是“托孤”、“夺权”、“再夺权”等诸多政变的见证者和经历者，也是在这些内讧中成长起来的归义军节度使。在他真正掌握政权后，难免会对帮助他重掌归义军政权的敦煌大族，特别是与他们有姻亲的大族产生猜忌。阴氏家族作为张氏的母族，在辅助夺权的斗争中功劳最大，而得到的猜忌也是最多。这就存在如何向张承奉表忠诚的问题。

第138窟为了纪念阴季丰家族在归义军时期的丰功伟绩而开凿，也是向敦煌统治者表忠的体现。该窟绘制的两铺报恩经变，首先体现了浓重的报恩思想，这种思想包括报君王恩，君主指张承奉。洞窟的报恩经变中绘制了亲近品，以金毛狮子坚誓等故事表达了知恩、报恩，“愿自丧性命，终不起恶心”等内容，就是向君王表忠的证明。《报恩经》亲近品的绘制，是吐蕃期阴家窟第231窟中没有出现的。从新增加的内来看，敦煌阴氏家族在庆贺之余，也向统治者传达了自己家族“知恩报恩、终不起恶心”，绝不会走上与索、李两家老路的重要信息。

从以上来看，第138窟在表达世俗报恩思想时，不仅表达了报君恩、父母恩，还重点表现了常念君王恩、当报君王恩，不起恶心，忠君报国等内容。从出现的两铺报恩经变来看，第138窟具有浓重的报恩思想，两铺经变的出现是当时政治与社会结合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