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届位移,牵手古今——卢思立大师自然形木雕赏析

更新时间:2016-07-05

结识卢思立大师,是在大前年一次福建省根雕展上。同为评委,交流自然话多,对卢大师在业界的名气和成就,早有耳闻,他是中国早期被授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者之一。

网架结构可分交叉桁架体系和角锥体系两大类。对于平面形状为矩形且跨度超过60 m以上的大跨度屋盖,通常多采用刚度较大且受力均匀的正方四角锥和斜放四角锥网架[6]。高端阀厅柱内净空尺寸为86.5 m×89.5 m,考虑格构柱本体尺寸后,网架平面尺寸初步按照90 m×90 m考虑;阀厅内部不设置竖向支撑结构,网架为周边支撑形式。

交往中,聆听卢大师率直、敢言,真知灼见的艺术见解,彼此甚是“所见略同”,颇有“相见恨晚”之感!我曾经在《雕塑》杂志上见到过卢大师创作的自然形木雕作品,第一印象是风格鲜明,超凡脱俗,雕刻功底娴熟刚劲,屑飞点线,刀下风生水起!不由胸中情愫,浪涌波澜。

仔细追溯卢大师艺路心迹,突然悟得卢大师艺术成就,决非因机遇偶然“窜红”。大凡真正的成功者,个人的性格、天赋、修为、社会环境等都是必然的条件。一方水土土养育一方人,钟灵毓秀,必生才俊。笔者认为,剥离了艺术家的成长环境去赏析他的艺术,是妄语虚言的恭维浮夸。卢大师是“土生土长”的泉州人。泉州是自唐、五代、宋、元之时,就已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祥地。随着“海商”的发展,也使泉州成为了文化多元化吸纳、交汇并存的历史文化名城。儒、道、释、伊斯兰教、基督教、印度教、摩尼教、犹太教都在“温陵”这一方水土上扎根生基,与此相伴相生的也就是宗教文化和雕刻艺术的兴盛发展,卢大师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雕刻艺术大师!因此,在这种视角下去赏析卢大师的雕刻艺术,方可寻其心源,知其精深,窥其风骨。从卢大师的自叙中得知,生于斯长于斯的他,从孩童时就在遍布泉州的大大小小寺庙厅堂欣赏各门类宗教雕刻塑像,有时流连忘返。在这种文化氛围的耳儒目染下立志成为雕刻家的梦想,在他幼小的心中已成为矢志不移的追求。当然,除了地域文化的养育、熏陶之外,一个人的成功与他的天赋、个性、勤奋也是密不可分的重要因素,卢大师对艺术独到的、极富个性化的悟性,毋庸置疑是他艺术风格形成的重要基础。

他创作的木雕作品,我第一次从《雕塑》杂志上见到,便有一种审美上的新奇视觉愉悦!

由于现有大型锻压机械已无法在设备和工艺上进行大范围的改动,因此,在设备、工艺及周围环境已经确定的情况下,隔绝噪声的传播途径是降噪的主要措施。

按照佛经的说法,弥勒是释迦牟尼的接班人。不过中国寺院正门供奉的大肚弥勒,则是五代时布袋和尚的塑像,这个和尚心胸豁达,身体肥胖,言语随便,常常背着木棒,棒上吊一口袋,在街市行乞,面带笑容,人们称为《布袋和尚》,后梁贞明二年(公元916年),他在浙江奉化,岳林寺东廊磐石上圆寂,留有一偈: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后人把他当做弥勒化身,可见佛教传入中国是经过本土化的演化,或者说“改造”。

因此,为更好的赏析卢大师的艺术经典之作,很有必要重温弥勒佛的文化渊源。

很显然,卢大师对弥勒佛文化的渊源是进行过很深入的研究的!他在对传统的研究做到了“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也正因为如此,卢大师才真正走进了传统的“藏宝窟”,才有胆量大胆创新

卢大师创作的弥勒,与民间广为流传的大众化、模式化的样式完全是“另辟溪径” 的创新。读者请参看取名《大地》的弥勒作品图。

《天问》

传统弥勒佛的衣纹线在卢大师的创意下,被重构成流畅、扩张的装饰线,好似蜿蜒流淌的河流。弥勒佛肥胖隆起的大肚,抹去了臃肿的赘体,放缓成丘陵、平川沃野的视知觉意味。线面互衬的构图,将人们的审美意识从“佛”的本位“漂移”的主体引向了更宽泛、更多元的审美联想。

著名美学家李泽厚在分析了宗教与艺术既“联姻”,又各自表叙着价值观取向的依托关系后认为,宗教和艺术的共同价值取向虽有相同之处,正如马克思的精辟论叙,都是在认识世界,解释世界,把握世界,表达情感的方式上,都属于精神层面的追求;在艺术和宗教中,都充满感知、想象、联想、情感等心理活动。它们存在的价值不是以物质的享受和满足为终极,而是超脱现实生活,现实社会的情感追求和审美理想渴望,二者都是在追求一种超凡脱俗的高层次精神愉悦和享受。

对艺术的继承和创新,是艺术永恒的话题。创新,言易行难,没有长期的生活积累和艺术实践,艺术家主体综合素养的跃升,“创新”只是个希望的名词而已,卢大师却以他多年“苦行僧”般的努力和实践,做到了,并以《大地》这件作品向人们交出了一份经典的答卷。《大地》这件源自宗教题材的作品,具有开拓性的创新价值。

弥勒佛像,在自然形木雕艺术的传统题材和形式中,已成为民间喜闻乐见的宗教题材作品,更确切地说是民间工艺美术品,似乎成了一道“家常菜”,甚至初学者都是从雕弥勒佛开始。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弥勒佛”的传承文化渊源!更鲜有人认真去思考弥勒佛除了宗教内涵之外的纯粹审美内涵和更深层次意义上的思想表达。

但是,在艺术与宗教的难解之缘中,仍然有着本质的区别。艺术是源于生活的真实;宗教是现实社会诸多苦难的叹息。而艺术存在的价值在此就彰显出不同的意义:艺术创作则是对人自由创作本质的肯定,是对人们主动追求、争取精神自由、平等的鼓励和赞扬!

宗教与艺术联姻,始于何时,不去细究。但宗教的发展,呼唤着艺术的参与,艺术与生俱来的想象力,极大的丰富扩展了宗教的形式和内容,并成为宗教传播极为有效的“媒体”。艺术,也借助宗教的传播而发展,壮大了自身的影响力。

该项目尝试建立基层糖尿病分级诊疗技术平台,在全国24个省1 080个项目检查点,选取19 440例患者,采取随机对照方法进行研究,具体干预策略包括对基层专业培训和教育、组建全专科医生团队提供签约服务、借助信息化手段对血糖进行智能检测等。目前该项目仍在研究阶段[11]。

《大地》

辣椒病害主要有疫病、根腐病、炭疽病、白粉病、青枯病和病毒病。虫害主要有斜纹夜蛾、蚜虫、棉铃虫和烟青虫。

另一方面,卢大师的作品,虽说是“位移”,但并没有抛弃传统,并未断其根,离其土。对于敬崇宗教的人而言,人们仍然可以感悟到 《大地》所启示的宗教释义:包容、宽厚、平等、修德、无争的佛教人文精神。

Table 4 shows the prevalence of each pathology included in the three categories: Acute disease, chronic diseases and cancers according to age.

罗爹爹和罗四强一起过来的。此刻的阿里已经开始将自己的头使劲地往墙上撞。阿东紧紧抱着他,哭道:“你莫这样!你莫这样!”

从这种层面讲,卢大师的《大地》作品,业已从“联姻”的互为依托,试图争取更多艺术本体纯粹话语权的尝试。《大地》作品的构图,已不是必须约定俗成的宗教形态和制式。更多的观念是表现艺术之美和艺术之美所蕴含的情感联想,向艺术的精神追求所倾斜,刻意将人间的“世俗”情态置换,成为艺术情感诉求的本位表达。卢大师的《大地》已从唯一的佛本位价值,漂移到纯粹审美愉悦精神层面,人们已淡化了弥勒佛的宗教内涵,更关注的是《大地》作品点线面构成的形态本身所引起欣赏者视觉的新奇审美愉悦和审美联想——悠悠白云下辽阔的草原,碧浪清波河流依偎着的万倾稻菽金黄;一望无垠的田野,炊烟、雾霭、朝晖、暮雨……所有让人眷恋的《大地》景象。在宗教肃穆的背景下,启迪人自由感受单纯自由的审美意境,这不能不说是另辟溪径的继承和创新,是走进传统,又走出来独创的审美突围。

鉴于此,李泽厚提出了一个十分大胆而雄心勃勃的理想——用艺术的自由精神逐步替代马克思所指出的“宗教的精神鸦片”麻醉作用。实际上许多思想先哲对此都有过这种“替代”的理想。

卢思立大师的《大地》作品,在此就应验并实践了先哲们的“理想”。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大地》作品无疑是成功的实践典范!它挣脱了宗教从形式到思想内涵的禁锢,用潜移默化的“位移”,主动表达着艺术本体的价值,鼓励人们主动追求、争取精神自由、平等的艺术精神,“置换”了宗教的“鸦片”负面影响。

Tarrio等[13]报道了另外两种自身免疫性心肌炎的模型,CD8+ T细胞依赖的心肌炎模型,以及BALB/c小鼠体内肌球蛋白H链来源的多肽免疫激活的CD4+ T细胞永久性自身免疫性心肌炎模型。PD-1(-/-)CD8+ T细胞小鼠与PD-1(+/+)CD8+ T细胞小鼠相比会出现更严重的心肌细胞炎症反应和毒副作用,PD-1缺乏已被证实是小鼠心肌炎的发病基础[14-15],心肌肌钙蛋白抗体也会引起原发性扩张性心肌病[16-17]。在这两种模型中,PD-1基因的敲除均加重了心脏不良反应。

李泽厚等哲人用美育“替代”宗教的理想,在卢大师的艺术实践中,得到了可喜可贺的艺术实验结晶!

关于用艺术、美育“替代”宗教之说,极有可能在理论上引起恐慌,遭到诘问。笔者以为,不必为“替代”一词的概念而深究,因为宗教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中所起的积极作用和价值,是毋庸质疑的。这里所说的“替代”,如同中医采集草药,汲取其中有利有益有效的药物成分治病,同时,又会利用某种植物中的药物成分去化解、置换、中和其中的有害药物成分一样,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选择性“替代”,并不是“取缔消灭”的概念和图谋,是将宗教和艺术“联姻”的精神自由、愉悦的价值发挥到“最佳配伍”状态!

卢大师的许多自然形木雕作品,也都是在这种艺术创新观念的引导下,避开了约定俗成的公式化、模式化、同质化的传承套路,以极富个性的形式语言,将古老的宗教题材,诠释出更富有纯粹的艺术本体精神!

《钟馗》

例如作品《铁拐李》(1988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优秀创作设计一等奖)《钟馗》(1978年全国工艺美术展览作品荣获一等奖)《刘海戏蟾》《道可道、非常道》《天问》(获2014年世界手工艺金奖)、《心路旅途》等等,都从民间宗教题材工艺品的“制式”套路中,冲出了“围城”式的制作模式,而成为积极主动表达审美理想的艺术作品。

卢大师虽然也喜雕宗教和祈福题材的作品,但是他雕刻的宗教人物,都挣脱了宗教传统的内涵,传递着一种现实社会中人文的价值,或滑稽,或调侃,或幽默,或反思的芸芸众生心态。宗教意义上肃穆、庄重、神圣,已在他的刻刀下被“替代”,悄然成为表达他审美理想的纯粹艺术作品。

卢大师的艺术,在木雕和城市雕塑方面也是成就裴然的。另择机赏析,期待卢大师更多佳作问世!

刘勇
《雕塑》 2018年第02期
《雕塑》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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