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师者,长者,友者

更新时间:2009-03-28

Scott是我生命中出现的最有意思的老爷子。知识的渊博和对中华文化的研究使他成为当之无愧的学者,教学内容与方式的广度和深度使他成为真正的师者,阅历的丰富和对社会的思考使他成为受人尊敬的长者,性格的多样甚至有时不可理喻使他成为我们可爱的朋友。

金色和灰色的卷发弯弯曲曲交织在一起,老学究似的无框眼镜架在有些瘦削的脸上,表情永远严肃,在人群中一副显眼的模样。夏天穿起盘扣老爷衫和任教过的高校的纪念衫,竟然毫无违和感,服服帖帖也干干净净。虽然六十岁了,但有时思维比我们这些二十岁的大学生还要活跃。像在美国一样,他拒绝我们称呼他为老师(teacher)、教授(professor),甚至是先生(Mr.),而是让我们直接叫他Scott。

Scott既是学者,也是师者。

(1)峡谷探险生态游。张家界东部慈利县有三官寺大峡谷、西部桑植有槟榔谷、中部武陵源有清风峡大峡谷。峡谷资源丰富,具有巨大的开发潜力。峡谷间猴子成群,奇峰林立,山涧和瀑布众多,色彩斑斓,峡谷景观是张家界最为壮丽的景色之一。当下年轻人喜欢冒险,因此在峡谷这类较为险峻之地可以设计探险旅游项目,比如攀岩、科考、徒步、露营等。当然这些项目需要专门的设备和专业工作人员,并且这些地区的生态环境较为脆弱,需要严格控制游览人数,保护生态景区的完整性不被破坏。

人类学者,东亚研究者,一个中文说得比中国学生好的外教,戴思客是他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作为一名英语专业的学生,能遇见这样博学的外教,我们感到无比幸运。在哈佛大学取得博士学位后,他在德国、澳大利亚等国家进行科研工作,在日本14年和中国台湾13年的执教经历更让他在东亚文化和中国先秦经典研究方面有所建树。我们学生之间常常开玩笑说,不敢在他的面前说中文,那可真是班门弄斧了。大一时,他邀请我们去他的《汉学对于〈十三经〉阐释的新责任》讲座,大家纷纷推掉其他约会,兴致勃勃前去。Scott用全新的切入点和视角,以结构次序、排列组合关系分析了《周易》《论语》和《左传》的章节内容。

Scott既是长者,也是友者。

  

Scott(后排左四)与学生合影

幽默,刁钻,和蔼,任性,这些标签都能贴到Scott身上。如果要在老师中票选“金句王”,那得票最高者肯定是Scott。每次发非常厚的材料时,他总是跟我们开玩笑说,这些很有用的,等到了冬天就把它们拿出来烧了取暖。但他可不是一直这么幽默、好脾气。面对社会上不文明的行为,他表现得像个“愤青”。有次上课他穿了双靴子,义愤填膺地跟我们分享了有关这双靴子的往事。有次他在正常绿灯过马路的时候,一辆私家车不礼让行人,直接从他的面前开了过去,轧着他的脚,不过幸亏只是鞋子前端,没有伤到脚。没想到Scott竟然直接冲上去敲司机的窗玻璃。司机一开窗就被Scott揍了一拳。听到这儿,大家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了。这火暴脾气,一点就着。如果和Scott接触不深,人们可能会被他严肃、不友好的样子吓走。一旦熟悉了,就会感到很温暖。

不像我们这些“吃货”大学生,他对吃倒不是很在意。有次结束上午最后一节课,我问他回家要吃什么,他说酸奶、面包,任何能快速准备和食用的东西。听到这回答,我有些不知所措,叮嘱他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学期结束,我们班要去聚餐,拉着他一起,Scott吃到最后,说了一句,“这是我来山东吃得最好的一顿了”。关于吃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两位同学因为错过考试,只好去他家里补考。回来告诉我们,当她们在餐桌上做题时,Scott竟然端了一碗面坐了过来。一边吃面一边看着她们做题。

《师说》有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在外国语中学就读的六年和大学英语专业学习的两年多时光让我在学校遇见了形形色色的外教,但只有Scott在我心里称得上是真正的师者。相比一些上课毫无章法,仅仅自言自语洋文的外教,Scott对我们不是蜻蜓点水、走马观花式的教学,他所教授的知识、思维方式都对我们产生了或立竿见影或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Scott的身上你可以寻找到长者的睿智与关怀。一件也许微不足道的小事让我印象深刻。去年暑假,我计划拍摄一部向外国人介绍中国的短片。初步有了思绪,但不知道主题是否吸引人,于是马上想到了向Scott请教。选择了美国和中国都是白天的时间编辑好邮件发送,便静静等待回复。平时发邮件联系Scott非常方便,一般都能及时回复。那次却是几天都没有收到回复。正当我担心是不是打扰到了Scott的休假,邮件便来了。第一句使我如释重负。他解释道,自己觉得关于中国这一主题有些宏大,花了几天时间思考,于是拖到这时才回复。他告诉我回到美国一切都好,最后建议我拍摄类似电影《活着》的影片。他打趣道,这种影片传递的内容可以让外国人知道“中国人在某些方面超人类”(Chinese people are in some ways superhuman)。对于他的回复我十分感动和佩服。我想,很少会有老师为了一个学生提出的问题思考多日吧。在询问Scott前我对短片主题的构想还停留在中华美食和名胜古迹等层面,而他却给予了我更深邃的灵感与指导。

相比于师长,我更愿意把Scott当成一位朋友。如今提起Scott,首先想到的倒不是上课的场景,而是生活中接触的点点滴滴。在山东大学的日子,他住在学校西门外的教师宿舍,因为不同的契机,我去过多次。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摆件中规中矩,架子上摆着和学生的合影和奖状。因为学校教室不足,班里人又不多,Scott提议我们每周去他家补课。本该放电视的位置,放上了白板,我们就挤在沙发上乐呵呵地听他讲课。

Scott课堂的独特体现于其广阔。刚开始上课时,大家都感到一头雾水,这位老师给的材料未免太特立独行了。后来随着语言学专业知识和对西方文化了解的增加,我们渐渐发觉了他的深入浅出与涉猎广泛。有时专业课老师讲到一点新知识,大家会突然顿悟,再相视一笑,原来这就是Scott之前所讲的啊。看似幼稚的东西方神话故事给后来的希腊罗马神话和中国古典哲学学习打下了基础。许多独立的有趣的模块原来是西方文学理论和哲学的重要概念,比如归纳和推演、经验主义等等。

赵楷是宋徽宗的儿子,自幼聪明好学,博览群书,多才多艺。本可大树底下好乘凉,但他不愿窝在父亲的羽翼下生活,想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去闯天下,就偷偷地化名参加了重和元年的科举考试。由于他确实技高一筹,文采非凡,竟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殿试。在殿试中发挥更是出色,夺得了头名状元。这时候,赵楷才将实情告诉了徽宗。徽宗高兴之余,怕天下士子说闲话,就硬把当年的第二名王昂提为状元。赵楷靠本事吃饭,没有沾老爸一点光,好不容易挣来个状元,却硬生生被拿掉,你说他冤不冤?

Scott课堂的独特体现于其细致。在《英语交际技能》课上,他总是热情又耐心地邀请同学们参与讨论。一来二去讨论渐渐变成了唇枪舌剑,现在回忆起这充满了“头脑风暴”的时光还是如此轻松愉悦。但是在讨论的过程中,我们常常陷入Scott设下的“陷阱”。作为一名语言教学者,他坦言自己常用的“伎俩”就是引诱学习者犯错(to elicit your mistakes)。还记得为了让学生发好卷舌音,他不断提问:“圣诞节你吃早饭了吗?”(Did you eat breakfast at Christmas Day,这句话中含有三个类似卷舌音的音素)。为了让学生认识到区分长元音和短元音的重要性,他不断“嘲笑”我们:“你嘴里有感情吗?”(应为“你补牙了吗”,feeling和filling两个词只差一个音,却造成了这样的“笑果”)。为了弥补课时不足,他主动提出为我们义务补课,于是每周我们都能再多进行一次愉快的交流与学习。

不料,杨力生的父母听说杨秋香家中经济条件差,说什么也不让儿子要这个媳妇。老两口虽然都是老实人,可嫌贫爱富思想严重,并且说话也不会讲究方法。一听吴玉梅说杨秋香家里穷,杨力生的父亲便立即说:

现在Scott在南京大学任教,每次回忆起最后一次与他见面的场景还感到心里暖暖的。批完期末考试卷子后,他问我方不方便把大家的卷子和反馈领回去,我自然是乐意的。我按照约定的日子来到他家门口,恰好遇到来帮他打包行李寄往南京的快递公司的大哥。既然凑到了一天,我便索性帮Scott收拾起了行李。我想,我很难忘记那个温暖的早晨。我和Scott两个人趴在茶几上同时用中文填写寄件单,说着济南话的大哥不时地问几个问题。一切出乎意料地和谐。我向Scott表达了自己短期内对未来的展望和对他的祝福,他聆听了我的想法,提了些意见。最后,我们挥手告别,有缘自会再见。

学者、师者、长者、友者。现在,我们仍然保持联络,交流各自的生活,每逢佳节互相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好像这个多面的可爱朋友还在身边。

第二天一早,黄羊就去麦村高家,告诉杨露露,桃花已经说通了,叫高家定个时间。杨露露问明天行不行?黄羊说行。伯父关照过他,什么时候都行。第二天,高家和黄家都简便办事,草草地摆了两桌酒;但迎亲队伍倒是挺热闹的,打锣敲鼓,欢天喜地地去,欢天喜地来。高木骨瘦如柴,但人倒还清醒,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高木和桃花拜过堂,被扶进房里休息。来吃喜酒的都心知肚明,也不敢怎么闹,吃完酒就早早地告辞了。

已经是冬天了,我是不是该拿出来他的材料焚烧取暖呢?

 
陈若铭
《国际人才交流》 2018年第05期
《国际人才交流》2018年第05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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