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村落能否成为特色小镇?
特色小镇,由“特色”和“小镇”两个词组成。小镇是什么?从行政区划的角度来说,镇是指县和县级市以下的行政区划基层单位。镇和乡有区别,一般来说,镇的区域面积比较大,人口比较多,尤其要有较多的非农业人口。主管部门虽然没有规定小镇一定要符合镇的行政区划,但是从已经公布的特色小镇名单看,基本上都属于镇。镇的最根本因素是“聚集度”。当产业的聚集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成为镇或者小镇。
特色小镇的特色,是比小镇更为关键的概念。特色可以是指某个产业或者行业,也可以是指有潜力发展成为产业或者行业的某项事业。要在这个产业、行业或者事业里占有垄断地位,或者至少是相当高的地位,并且要有相当程度的深耕水平,才称得上特色小镇。
有没有哪个传统村落,已经在某个行业上达到了比较高的聚集度和深耕水平呢?
旅游业是比较容易在乡村做起来的行业。我们先从旅游业谈起。贵州省雷山县的西江千户苗寨,是近年来发展势头强劲的一个传统村落。根据当地主管部门提供的数据,2017年西江千户苗寨的客流量为750万,旅游收入约64亿。这个数据,跟乌镇也相差不太远了,甚至可以跻身国内一线旅游目的地之列①750万的年客流量跟我们在实地考察的感受是大致相符的,但是64亿的旅游收入或许有偏差,因为这意味着人均消费达到了将近1000元。。西江千户苗寨的旅游业,至少为本村以及附近村民创造了5000个就业岗位。显然,光从乡村旅游业的数据上看,她是够得上特色小镇的标准的,实际上她也确实入选了住建部和发改委评选的第一批特色小镇。
然而,她在行业上是否够得上“深耕”二字呢?西江千户苗寨首先是一个苗寨,所以保护、传承当地苗族的文化,同时为游客创造出足够的苗族文化体验,就是她的一项基本责任,也是她的“特色”之源。在保护和传承工作上,西江千户苗寨是做到了整体风貌控制的,房屋建设也基本上做到了延续传统工艺,足以体现她作为规模最大的苗族村寨的特色。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相当多传统民居的存在状态并不好,只能说是勉强维持。在苗族文化体验上,西江千户苗寨已经部分地进入到了度假旅游。度假的体验感总的说来比观光要深一层,但是距离深度的文化体验也还是有距离。从这个角度看,西江千户苗寨距离特色小镇,似乎就还处于达标和不达标之间。
对原生家庭的检视,重点要检视原生家庭父母的教养方式、家庭亲密度、对孩子的期待及其促进策略等,并注意把新生家庭与原生家庭进行比照,既不能完全推翻原生家庭的教养模式,也不能不加分析地进行全盘复制和吸收。
技术方法、标准和品牌,在我们的常识里应该是属于企业范畴的事物。淮商集团似乎没必要将它们放在三瓜公社,也一样可以推向市场。三瓜公社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角色呢?
化妆陶土的雏形在我国最早的陶瓷器皿中已经出现了,即在粗坯上面加一层质地细腻均匀的陶土,使器皿表面更加光滑,再在上面上色,色彩的饱和度就更强,烧制出来的颜色更加艳丽,虽然传统陶瓷器皿的制作方式和用料与当下不同,但是陶土的用法是一致的,即发挥了化妆土的作用。当代陶瓷装饰艺术品中应用的化妆土分不同的质地和种类,但功用和产生的效果类似,都是以增加坯体的光泽度和饱满度、辅助上色和造型为主要目的的。这是化妆土在陶瓷装饰艺术中应用的普遍形式,也是陶瓷装饰艺术设计师和制作者们在不断尝试创新的关键点。
综合这五条因素,我的感觉是袁家村在“特色”方面比西江千户苗寨做得更扎实一些。
这么多的瓜子,自然不可能都是三瓜公社的村民自己种出来的。它们中的大部分,只能是从附近甚至远处收集过来,在三瓜公社加工。三瓜公社在这个“瓜子产业”中发挥的作用,一是制定和输出技术方法和标准,二是输出品牌。
1.7 夏季高温引起萎蔫 根据实地测量,夏季棚外光照强度达到11万lx以上,不采取降温措施情况下,棚内光照强度达到8万lx以上,叶面温度达到42℃以上。强光照加上高温,使得树体蒸腾量大,加之冬枣成熟期控水提质,土壤湿度低,造成果实失水,引起萎蔫。
袁家村原本是一个搞乡镇企业的村子,历史风貌也所剩无几,她是怎么实现逆袭,当上了“关中小吃”老大的呢?根据前年在袁家村采访时跟村支书郭占武等关键人物的交流,我们认为有五个因素起到了重要作用。一是小吃与历史环境结合。村委会出资兴建了仿古的小作坊、小店铺,建筑和街道刻意地遵循了传统的风貌和小尺度。二是严格的卫生管理。袁家村的村委会对垃圾实行“零容忍”。举个惩罚措施的例子,村委会派人每两个小时巡视一遍,只要在地上发现一根烟头,不管是谁扔的,最近的这家店主就要被罚款200元。这两个因素,保证了顾客在干净整洁的历史环境里享受到让人放心的餐食。三是每家都不重样。一期20家,二期增加到100家,每家都只允许制作和销售一种小吃。这个措施,让顾客有了充分的选择权,也避免了商家的恶性竞争。四是末位淘汰。村委会定期检查销售额,最后两位要么换人,要么换小吃品种。应该说,这是特别有效,也特别狠的一招。去过袁家村的人,一般都会承认这里的小吃确实是整个关中地区水平最高的。
前年我们在袁家村做调研的时候,郭占武书记和村委会表达了他们对未来的设想——把袁家村做成关中民俗村。在当时,我本人对这个定位也觉得是正确的。不过,最近遇到的一件事让我对这个判断有了不同角度的思考。
我自己分析的结论是这样的:这是一次企业市场能力和乡村地方品牌的双赢结合。三瓜公社的瓜子之所以能卖出高价,一是质量确实好,二是销售场景不一样。三瓜公社的瓜子,兼有零食和旅游纪念品的双重意义。电商和村落的结合,使得乡村产业摆脱了地理范围的束缚,获得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三瓜公社,不只是一个地方名称,还成为了一个市场品牌。这个品牌的拥有者,是淮商集团和本地村民。维护好这个品牌,也需要淮商集团和本地村民的共同努力。在成功推出瓜子之后,三瓜公社又在用同样的方法,去尝试其他产品。最近的一款,是小麻花。天津的大麻花是众所周知的一种地方小吃,但是现在这种跟手臂一样粗的食物显然已经不符合市场需求了,所以三瓜公社就看准这个市场“痛点”,研发出了“跟手指头一样细”的小麻花。和三瓜公社的瓜子一样,这也是一款“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的零食。
能做到以上四条,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但是袁家村还做到了第五条——强制性股权分配。举一家酸奶店为例,这家店的酸奶做得特别好,于是店主要选新址扩大面积。村委会给批了新地方,但是要求这家店主只能自己出资20%,其余80%要分散给全村其他家。这方法刚提出来的时候,这家店主不愿意,其他店主也不乐意,但是以郭书记为首的村委会就是坚持要这么做,大伙也就勉强接受了。一年之后分红,家家都乐开了花,因为每一块钱的投入就得到了9毛钱的分红。这个强制性股权分配法,最大的好处是实现了共同富裕,避免了市场机制容易导致的马太效应,同时又让各家都安心地把自家小吃做好,不用老想着去换一种可以挣钱更多的小吃。这个机制,对于维持袁家村关中小吃的丰富性是特别重要的。
陕西省礼泉县的袁家村,也是乡村旅游的一颗明星。袁家村不收门票,所以准确的年客流量难以统计。根据媒体上的报道,经常被提及的数据是一年300万人次和10亿元营业额。考虑到袁家村的规模比西江千户苗寨要小很多,所以这个成绩也可以说相当傲人了。而且,我认为比数据更为重要的是,袁家村已经在消费者心中牢牢地占住了“关中小吃”老大的行业地位。
这件事就是在安徽巢湖三瓜公社采访了江湖人称“瓜叔”的刘浩先生。刘总是淮商集团的董事长,三瓜公社是淮商集团在当地做的一个扶贫项目。三瓜公社也是三个自然村的总称。这个扶贫项目之所以做得好,是因为淮商集团把电商和乡村建设结合起来了。淮商集团负责搭建电商的市场渠道,村民中有人负责种地,有人负责开文创商店,各司其职。淮商集团还做了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乡村电商产品研发。围绕着“瓜”字,第一个产品是葵瓜子。瓜叔告诉我们,三瓜公社的瓜子一定是又香又脆,在形状上是个个饱满匀称,而且用牙嗑的那一下一定是满屋子都听得见的——这样的声音会影响其他人,从而让嗑瓜子的行为具有传染效应。三瓜公社的瓜子都是巴掌大的小袋包装,每袋售价达到10元。瓜叔很自豪地说,去年他们光是卖瓜子就卖了1000多万元。
有品牌,有产品,还有强大的研发能力,我认为这样的乡村就完全符合特色小镇的标准了。
由于大数据技术还在处于系统开发、不断丰富、持续创新的过程之中,因此基于大数据平台的教育教学评价体系建设还有持续发展和不断提升的基本需要,正是这样的原因要做好教育教学评价体系细节建设,全面收集高等职业院校教育教学信息和学生学习数据,以大数据技术做到对教学双方和教育过程的全面判断和科学评价,树立过程控制和终端管理的新策略和新方向,提升教育教学评价体系的功能性和说服力。
三瓜公社的经验,也让我对袁家村的发展方向有了不同于原来的想法。从“关中小吃”向“关中民俗”发展,真的是一个正确的方向吗?会不会民俗没搞好,反而弱化甚至丧失掉“关中小吃”老大的地位呢?对这个问题,我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来问:袁家村在“关中小吃”这项事业上,是不是已经把潜力都全部挖掘出来了?如果已经挖到头,那么转战旁边的领域就是必然和应该的。如果没挖到头,这么做就有风险,因为不能排除可能有其他企业或地方,会采用三瓜公社的电商打法,把“关中小吃”做到比袁家村更高的水平。
这几年袁家村也在小吃上做了尝试,那就是新建了另外两条街,引入了全国其他地方的一些小吃。从实际情况看,这两条小吃街的人流是远不如以关中小吃为主的原先两条街的。可见“跨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连“关中小吃”跨到“全国小吃”都有难度,更别说从小吃跨到其他领域了。
以上通过对西江千户苗寨、袁家村、三瓜公社这三个案例的分析,探讨了传统村落发展成为特色小镇的可能性。考虑到特色小镇这个行业本身在中国也还处于一个初级阶段,所以我认为这三个地方尽管也不完善,但是以它们目前所达到的行业地位和发展水平,列入特色小镇应该是成立的。
大众传媒所重构出的“鲁迅形象”有其局限性,这让我们反思“百家讲坛式”传播方式是不是经典普及大众的最优一种。在“自媒体”的时代,知识分子、大众媒体应该承担怎样的责任、采用何种有效的方式?我无力回答这样宏大的话题,但非常明确的是艺术发展的主流是趋向大众。无论是像法国学者和艺术家那样投入到旨在沟通与公众联系的知识和社会运动中,还是要求大众媒体在一个自由度有限的空间中自觉抵制坏趣味的形成,这都是需要长期探索的。
我们更看重的是它们在发展路径上所显示出来的行业探索意义。西江千户苗寨保护并发挥出了她本身所具有的“最大苗寨”的特点,这对于所有类似的具有某种唯一属性的传统村落都有借鉴。袁家村通过硬件和软件的打造,将本已在市场上存在的“关中小吃”这个行业,拿来为己所用,这对于所有基础条件比较薄弱的村子都有参考意义。而三瓜公社则通过电商,成功地开辟了一条企业和村落合作的道路,这对于所有乡村工作者和所有想进入乡村的商业机构,都有启发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