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小说中的诗意葛水平
乡土小说始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主要指以鲁迅、周作人等为代表的作家大力提倡写作靠回忆重组来描写故乡的生活,带有浓重的乡土气息和地方色彩的小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直至本世纪初,乡土小说又重新回归,成为新世纪文学创作的一股重要力量。葛水平的成功即源于她2004年以来陆续发表的《甩鞭》《地气》《喊山》《裸地》等一系列的乡土小说。葛水平的乡土小说描写太行山一带乡民的生活,并以诗意的笔触去追寻乡村的人性之美。
一
葛水平曾说过:“太行山的风光是我所见到的天下最美的风光。”生于斯长于斯的葛水平把太行山作为她小说创作的大背景,几乎所有的乡土作品故事都发生在太行山域,如小说《喊山》一开始就写道:“太行大峡谷走到这里开始瘦了……像一头抽干了力气的骡子,瘦得肋骨一条条挂出来,挂了几户人家。”这段对太行山风光的描写极为精彩,笔墨不多却精准地展现了太行山区的地域特色。尤其是一个“瘦”字,一个“挂”字形象地写出了太行山的贫瘠与苍凉,以及山民们零落散布的生存状态。
眼球内恶性肿瘤、眼球极度萎缩、巩膜壁菲薄者实施眼球摘除手术;不能以药物控制的眼内炎、严重的眼球外伤、各种原因引起的全眼球炎、青光眼绝对期等实施眼内容物剜除手术;眼部恶性肿瘤侵犯时实施眶内容物剜除,包括眶内容物全摘除术(包括眼球和眶内全部软组织)和眶内容物次全摘除术(包括眼球和前部眶内容、保留眶后部组织),根据肿瘤侵犯的范围决定是否保留眼睑和结膜。
葛水平的乡土小说中还常常出现窑洞、二胡等属于乡村的意象,尤其是驴这种山西乡村特有的畜力。葛水平小时候常骑在驴背上跟着祖父去放羊,而她家的驴跟人住在同一间窑洞里,这种独特的童年生活让葛水平对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在她的小说里驴一再地出现。此外,葛水平的小说中还使用了一些具有鲜明晋东南地域文化特色的词语,乡土味极浓。如“鏊子”“奶骨朵”“香胰子”“高粱鱼儿”“日怪”等。
二
葛水平小说中的自然环境是贫瘠的,但是蕴藏于其中的人性是诗意的。她的乡土小说中极大程度地写出了人性的良善,尤其是女性的美好。《喊山》中的红霞,在苦难的生活中不丢失对美的追求和善的人性;《裸地》中的女女温柔恬静,用自身的美好包容一切。
商品经济的冲击使得人们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假丑恶横行。许多作家真实地揭露了社会的丑恶现象,从而陷入了丑恶的展览而无法自拔。葛水平从小生长于乡村,她比谁都了解乡村的不美好以及琐碎苦痛,但她没有在作品中强化这些。在她的小说中,透过回忆书写的乡村变得脉脉温情,人性在温情的书写下变为善良与真诚。作为从乡村走出来的女性,葛水平以自身的灵性与深厚的文学修养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同于其他乡土作家的独特存在。她不是高高在上的书写者,不去妄加评判乡村的丑恶。她更多的是将乡村最淳朴的人性进行挖掘,让人们感受到心灵的温暖。她乡土小说中的主人公虽处于苦难之中,但仍然有着金子般的心灵,人性的良善构筑了葛水平的诗意乡土。
中国水利:据了解,初步建设县级以下山洪灾害监测预警系统,全国2 058个县的中央财政补助资金目前已全部到位,2010和2011年度项目县任务已基本完成,已经建设完成并投入试运行的项目效益如何?
三
“我是一个蜗居在城里的乡下女人。我常为一辈子蜗居在城里而恼怒,但我却不能与城市决绝。”“蜗居在城里的乡下女人”说明了葛水平的写作姿态,虽然她生于乡村长于乡村,但还是脱离不了城市,不论是主观的无奈还是客观的局限,她不可避免地变成了“游荡在城市里的农民身份者”。虽然葛水平将自己的家按照乡村的样子来布置,但无论怎样也不是真正的乡村。乡村只能生活在她的回忆之中,以及偶尔归乡的惊鸿一瞥之中。
茅盾在《文学与人生》中曾谈到:“不是在某种环境之下的,必不能写出那种环境。”乡土作家的创作离不开童年时候的生活经历,正是这种独特的经历形成了乡土小说的主要内容,使其带有浓重的乡土气息和地方色彩。乡土作家在描写故乡的人和事中会形成独特的“乡土情结”,其表现之一就是会以地标的形式呈现,如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苏童的香椿树街等。同样,葛水平的乡土小说中也出现了山神凹这一地标。葛水平出生于山神凹,这个地方承载着她童年生活的印记。这些印记潜存在她的灵魂深处,让她不时地去追忆。于是,故乡的人与事就召唤着她去写作,特定区域的文化精神得以通过作品中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得以展示。在此种意义上,乡土小说是一种文化生命的传承,承载着特定区域的文化精神。
[1]葛水平.游走在西藏[J].山西文学,2006(2):11.
[2]丁帆.中国乡土小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43.